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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记一次特殊体验

[db:作者] 2025-12-20 12:33 p站小说 21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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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这里是差一点死在单身公寓的内恰。

  当然,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既然我能够在这里以一种自我消遣的语气写下这段话,就说明了我至少还没死。所以各位大可以一种相对轻松的心态看下去。

  那是周一的早上六点,我刚刚从床上睁开眼就感觉不对劲。视线天旋地转,胸口气闷欲吐。我第一反应是煤气中毒之类的,扑到窗口打开窗深呼吸了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我这在公司就近租的小破公寓哪来的煤气。

  下一个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可能性是食物中毒。该不会是用公司给的购物券搞的那盒月饼有问题吧?要说前一天晚上吃了什么的话也就那块月饼了。于是我又跌跌撞撞地坐到干湿不分离的洗手间马桶上,解决了一下肠胃问题。

  依旧没用。眩晕感没有减弱,反而更强烈了。想着‘这下遭重了’,我犹豫了片刻后直接打了120。

  事实证明这是再明智不过的一个选择,因为在我走出洗手间里已经连站立都做不到了。我用最后的力气把公寓的门打了开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中,我被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滴度滴度地抬进了附近急救中心。

  我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件事搞清楚(或者说由急诊医生得出一个暂时结论)已经是当天下午五六点了。姑且先剧透一下,说是积劳成疾导致的梅尔综合征,后果是我聋了半边耳朵,按照某个没心没肺的游戏群群友的说法就是‘以后asmr的乐趣少了一半’了——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

  ‘我大概是要死了吧?’那时候我想。

  死亡。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自己在要死去的时候会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在愈发衰竭的躯体中对将要到来的永眠的恐惧?在飘来飘去的走马灯里对自己过去没能做到的事、做错的事的悔恨?又或者不甘、愤怒、醒悟?

  答案是...

  ——懵。

  是的,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青梅竹马暗恋女神初恋女友都没有在脑海中出现。哦不,要论念头的话还是有的,有一个。就是‘你麻痹的这两天病假我又要被扣几百块钱工资’。

  真是一点都不浪漫,不觉得吗?

  大约这就是现实和文学作品的差距。就像做爱一样,现实里的送医急救也和小说情节里那种‘医生火急火燎,眉间紧缩,轻声安慰哀嚎着的病人’扯不上半点关系。事实上,根据我碎片式的模糊记忆,那几个负责急救车的哥们全程相当放松,甚至有心情和同事扯皮抱怨工作累收入低。我在急救中心急症室醒来后,迎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电子医保拿出来’。

  这个救护车的轻佻哥——鉴于我隐约听见急救中心的护士一边‘啧’一边骂‘这针扎的,所以说干救护车的’,而这个不知情的哥们在帮忙处理我的时候搁那儿使劲搭讪护士,我决定给他这个称呼——前前后后问了我至少三次这个问题。那个时候,我不是在磕磕绊绊地跟护士解释我的情况,就是在眩晕中呻吟着给家里人打电话。我算不上个暴躁的人,但最后一次被问我还是被惹毛了,怼了他一句‘就那么急吗!’。

  轻佻哥愣了愣。因为我睁开眼就更晕,所以闭着眼看不清他表情,但我听语气他想必是笑眯眯的,就像古装电视剧里那种店小二似的,就差一句‘客官儿’了。他回答,‘医院这没关系,我们救护车是要走的呀’。

  有理没理?嗯,好像还真有。我不用电子医保把那钱付了,他们大约就卡在那儿了,总不能让我打欠条吧。

  这也许就是现实和文学作品最大的一个差别,简单来说,钱。就拿我写的这些刘备文作比喻好了——当我写援交的时候,我会更倾向于写少女的青涩妩媚,写年龄和身份差距带来的禁忌感刺激感,而不会花长篇大论写两人怎么怎么谈价格,事后怎么怎么掏钱又或者借口跑路逃单啥的。

  不因为别的,俗了。

  虽说刘备文这玩意本来就够三俗了,但它‘俗’的方向不一样,还是有讲究的。大部分读者没兴趣了解特定场景现实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只在乎色不色。再清纯可人的美少女一开口要钱,那魅力值也是刷刷地往下降啊。

  在文学创作时,作者只需要考虑读者的感受就行了。但现实中,医生也好,护士也好,病人也好。说到底,都会优先考虑自己的感受。并不是有没有良心的问题,纯粹是精力的问题——在键盘前敲代码是工作,救护车搬运人是工作,急救治病也是工作。这个一眼没什么情商、当着我面抱怨工作累拿钱少、收多少干多少的轻佻哥,在待抢救的病人看来着实恶劣气人。但仔细一想,类似的话自己在工作时也没少说过就是了。他干了所有他的职责要求他干的事情,把我从公寓里抬出去的时候还记得把门关上,这似乎也没什么再值得挑剔的了。

  躺在急救中心的急诊室里的时候,我右边床位的是一个散步摔倒把头磕了的老大爷。脑出血,但还清醒。第一个来的家人听声音八成是他的老伴,劈头盖脸一顿骂,叫你别一个人出去巴拉巴拉的,说的老大爷支支吾吾的。护士一来,一问,老样子‘医保卡带了吗?’。那老婶婶一拍大腿,急匆匆地回去拿了。护士里的头头,也就那个在我身边抱怨救护车扎针不专业的,忙碌后回来问‘人呢?’,旁人就答说‘拿医保卡去了’。她嘟囔了一句‘脑出血这要抓紧时间手术的呀’,就转头忙别的去了。

  医生护士在跑来跑去忙里忙外,对着传呼机喊了三遍人来拖地把我的呕吐物弄走;轻佻哥把拿去刷了医保钱的手机还给了我,很没情商地笑嘻嘻地跟护士以工作为话题搭着讪;老大爷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是昏迷过去了;我努力撑着模模糊糊随时都有可能再晕过去的意识,拨回了那七八个公司hr和领导打来催命的电话,窝窝囊囊地解释着自己进了急诊,得请病假。

  这大抵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了。

  我自然是没有鲁迅先生那样的才识,憋不出什么能引人深思千古流传的话。迷迷糊糊中,我唯一的感想就是——

  【人命真贱啊】。

  在那之后,我父母驱车一个半小时赶了过来,商量后又托了急救车把我送到了离家(不是我租的公寓)更近的大医院。这次不是轻佻哥了,是个声音听上去挺不错的妹妹。可惜我意识一直不是很清醒,终究是没能看清那张脸,稀里糊涂地就又花了一个多小时车程,被推到了另一个急诊大厅。做检查、吊盐水...弄着弄着,等我最后折腾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周一周二,我意识清醒的时间大概只有那么四五个小时。周三周四好些了,周五我能拿个毛巾垫在脖子后面歪着脑袋聋着耳朵在电脑前打字了,所以各位便能在这个国庆长假的周五看到我这篇莫名其妙的杂谈了。

  那个早上,但凡我再犹豫一会打120,想着休息休息到点了还能出勤,那大概率我就昏迷在那儿一觉不醒了。这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吧?出于一个前职业写手的敬业本能,我选择第一时间把当前的感想和心理活动记录下来,充作谈资。

  If。假设有这么一个if线,我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除了我家里人之外,谁会先知道呢?

  第一波,大约是常驻小群的那些早就在线下活动里互相认识的群友吧。一周、半月,也许他们会嘟囔着‘诶最近怎么不见牢内啊’,尝试着联系我。不超过一个月(因为月底还有现地远征活动要合租民宿呢)就能通过电话从我家里人口中得知我的死讯。群里可能会刷一大片问号,问是不是真的,然后可能(我希望)花个十分钟哀叹一下我的不幸。

  第二波...应该是我混过的/偶尔冒泡的那些imas相关群吧。某个在我这约了稿最后又不看的哥们大概会从我小群的朋友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然后各个群的大伙(我相信包含不少看到这里的读者)就能知道我死了。‘不是吧,这故事烂尾了/我约稿还没写呢’,大家会如此纠结着,难受几秒钟,然后继续忙碌自己的生活。

  第三波,可能才是我以前学生时代的老同学老朋友。毕竟基本上都断了联系,我上次参加同窗会还是在十年前。唯一一个常联系的是个隔个十几天问句‘死了吗’答句‘死透了’的、远在美国的哥们。两三次定期联络没我消息,他也许会尝试着打探一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真的死透了的消息。

  这就是我死后会在这世上留下来的一切了。不多,好像也不少了。

  顺着庆幸、后怕还有失去半边听力的哀伤,我写下了这洋洋洒洒三千多字感叹,或许成功浪费了屏幕前的您五六分钟的宝贵时间——请允许我对此表示莫名其妙的自豪。因为哪天我真的死了,我这些成功浪费了一些人几分钟、几小时乃至几天的文字...

  ——就是我曾经活着的证明,也是我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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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啊,下次更新可能要等下周了。泳池篇结束是另一篇日花花的约稿,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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